布达在右，佩斯在左(图文）

 

    我们住在佩斯，早上请酒店帮忙叫了车，穿过曲折的街巷，越过宽宽的多瑙河，绕盘旋公路上山去。是的，老布达屹立在高高的山丘之上，占据着有利地势，在很久以前短兵相接的年代，这正是最易守不易攻的优势。可到了今天，原来的优势变为了劣势，由于受地形限制，布达的发展速度远不及佩斯。凡事都有两面性，布达城堡山（Varhegy）因而得以完整保存，不少富人则选择依山而居。

    司机将车停在布达城堡山的中间地带，随意用手来回一指，简单扼要地说道，“这头是王宫，那头是教堂。祝你们玩得开心！”谢过司机，我们决定先去游览距离较近的布达王宫（Budavai Palota）城堡。这座王宫城堡初为匈牙利国王贝拉四世为抵御外袭而建造，之后经过多次易主翻修改造，最后在这里居住过的是哈布斯堡王朝，一战战败后消亡。如今，属于人民的王宫城堡分布着匈牙利国家艺廊（Magyar Nemzeti Galria）及其他两个重要的博物馆。

    天气清朗，秋色初上，佩斯尽收眼底，多瑙河蜿蜒而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转身却看到一堵位于阴影下的墙面，上面布满了斑斑弹孔，二战时苏联红军攻打此地的原德军战时指挥部而留下的。无论捷克，抑或匈牙利，东欧国家大多美丽过人，但前苏联的政治体制却影响至深，这让美丽之中不禁渗出几分遗憾的回想。如果没有二次大战，如果没有前苏联的统治，如果没有前苏联的解体，布达佩斯又会是怎样的面貌？但，历史不存在假设之中。

    些许惊讶的是，比我们这些观光客更早到达的是当地的学生，甚至幼儿园的孩子们，比比皆是。在老师的带领下，学习研究历史，抑或是一次小小的秋游。我观察了一下，无论年龄大小，都很投入很专注，也守秩序。

    略过面前丝毫不起眼的一栋建筑，一直拐到正门位置，看见两名严肃的卫兵把守，才恍然这里正是匈牙利的总统府。卫兵精干瘦削的身子板，并非高大壮实的款型，的确让局外人有些替之担忧呢。碧空之上，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雕塑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匈牙利的神鸟——“图鲁尔（Turul）”。1896年，为纪念匈牙利人迁居此地一千周年而造。传说当年的匈牙利人来到这里，就是“图鲁尔”在前面飞翔带路。图鲁尔双脚紧扣着一把利剑，称作“阿提拉之剑”，拥有征服世界的神力。至于匈牙利人的祖先是否匈奴，裴多菲的诗给出这样的解释：我们那遥远的祖先/你们是怎么从亚洲走过漫长的道路来到多瑙河边建立起国家的？还是留待历史学家们去探索吧。

    从雄鹰脚下拐下阶梯，便来到布达王宫。那布达王宫前的广场，是可以长时间驻足的好去处。只站在凭栏眺望，视野开阔，顿时有种君临城下的优越感，可以想象哈布斯堡王朝鼎盛时期的荣光。望过去对岸，最气宇轩昂的建筑无疑就是闻名遐迩的议会大厦。那些向我描述布达佩斯的朋友们，毫不吝惜地频频用到一个赞誉之词——低调的美丽，我想，眼前这样的景象大概占到了很高的比例。香港TVB明珠台有一个“瞬间看地球”的节目，其实就是即时播报世界各地的天气情况，每个代表性地区停顿大概几秒钟的画面，而每次令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布达佩斯的议会大厦。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对这栋朱白分明的哥特式建筑非常有好感。不知那节目的制作人是否与我一样单凭外表就喜爱上它，即使通常会替换一些街景，但议会大厦的影像感觉出镜率总是很高。

    广场中央是欧仁尼大公威风凛凛策马的铜像，他在1686年驱逐土耳其侵略者，成为收复布达的民族英雄。我们在观景台领略了这多瑙河风光之后，便买票进入匈牙利国家艺廊参观。这原本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但因看错了最后一个单词，倒也错有错着。

    结束国家艺廊的参观之后，我们从侧门进入王宫的御花园。一组喷水池青铜雕塑是王宫最精美的，名为“马加什狩猎图”。身着猎装的马加什国王，带领侍从和猎犬，在森林间穿梭。中庭的花园特为奥地利的茜茜公主而建，只是没能等到她亲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