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街头职业者 德国城中的“艺术乞丐”（图文）

　　国家旅游地理12月27日 每次带亲友去科隆大教堂参观，总会看到形形色色的乞丐。正门出入口边上的那位女士的面孔，我已经能记得住，她是乞丐中最幸运的一位，就那么舒服地倚坐在门龛的一堆软褥上，风雨无忧，客源更无忧，不用讨求，人流中总是不时伸出一只手，放下一枚硬币。
　　教堂广场上的行乞者就相对辛苦些，但是他们却自觉高于其他同行，人们也乐于把他们称为“街头表演者”。他们要么在地面用粉笔画经典油画作品，要么扮作雕像，要么演奏乐器，总之有一定的艺术含量，因此收入有时会因为遇见知音而特别地高。
　　除了大教堂一带，科隆的步行街也有相当多的乞丐，波恩的情况类似，只是规模小些。他们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每天带上狗或者一叠扶助团体印发的报纸，像上班一样来坐上一段时间。我到德国之初，和先生逛街时各处的乞丐都对我们特别热情。有次一条步行街走下来，已经被三处乞丐呼喊过，受关注比例非常高。到现在，大家都彼此认得了，他们已懒得理会我们。不刻意望一下他们“驻点”的话，我还常常产生这儿再也没有乞丐的幻觉。
　　总的来说，我并不讨厌这些行乞者。他们穿得不破烂，相当部分的人还算得上整齐干净，慵懒地坐在街区一角，倒也挺契合欧洲城市相对舒缓的节奏。至于那些卖艺的人，就更是为街头添色。尤其是节假日的时候，市中心往往一下子涌出各种水平颇高的演奏组合，与古建筑前的花荫、街上成片摆开的咖啡座融为一体，城市顿时充满艺术气氛。他们虽然属于严格意义上的行乞者，但同时也是与生活距离最近的艺术家。
　　行乞者在德国其实和其他低收入人士一样，可以向政府领取社会救济，基本生活本应不成问题。之所以行乞，原因很多，有的再简单不过———反正坐着没事干，坐在街上比坐在家里有意思。当然，钱始终是最重要的动力。通过行乞“改善生活”有些特别的好处，例如收入可以合法地不上报，于是政府不会因此扣减救济，而且收了多少钱也不用交税，还不用顶打“黑工”的风险。
　　不过在没有生活压力的情况下，这些通常无儿无女的行乞者对钱也有种特别的潇洒。一家报纸采访过科隆一对行乞情侣，他们每天讨够了自定的额度，无论时间多早、形势多好，也会收工享受生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