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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西部 最美好的时光

2013-01-24 12:23

摘要:湖光山色 国家旅游地理网1月24日 我在爱尔兰遇到的所有精彩都在酒吧拉开序幕:在都柏林的一家小酒吧,我要了一杯英国吉尼斯黑啤,与老友凯伦科尔曼(Karen Coleman)把酒言欢。凯伦是爱尔兰首都都柏林一家电台的主持人,聊到爱尔兰西部,她脱口而出:你真该

爱尔兰西部 最美好的时光


湖光山色
 

  国家旅游地理网1月24日  我在爱尔兰遇到的所有精彩都在酒吧拉开序幕:在都柏林的一家小酒吧,我要了一杯英国吉尼斯黑啤,与老友凯伦·科尔曼(Karen Coleman)把酒言欢。凯伦是爱尔兰首都都柏林一家电台的主持人,聊到爱尔兰西部,她脱口而出:“你真该去爱尔兰西部走走,那的确是个craic(即美好的地方,爱尔兰人习惯用craic来形容一切美好的事)。”

  大概是中了这句“craic”的魔,我开始酝酿西爱尔兰自由行,约好了珠穆朗玛峰征服者迪德里克·约翰克(Didrik Johnck)、有16年导游经验的希亚兰·甘特(Ciarán Ganter),我一行三人租了一辆银色的奔驰唯雅诺,奔向“美好之地”。
 

爱尔兰西部 最美好的时光


咖啡和威士忌在玻璃酒杯中交织出独特的爱尔兰醇香


  爱尔兰式醇香


  从洛杉矶到爱尔兰南部小镇香农(Shannon)的路程相当漫长,到达时天色微亮,我与迪德里克略感疲惫,需要一些东西来振奋一下。希亚兰带我们来到福因斯飞船博物馆(Foynes Flying Boat Museum)——久负盛名的爱尔兰咖啡的诞生地。


  该博物馆曾是万维网的服务器群所在地,1935年至1945年间,它是第一代长途运输飞船的航站楼。博物馆主管玛格丽特·奥肖内西(Margaret O'Shaughnessy)激动地说:“它就是一个小‘卡萨布兰卡’。”她爷爷曾担任福因斯小镇的传讯员,就像波士顿惨案中负责通风报信的保罗·李维尔(Paul Revere),每当有飞船飞抵福因斯,他便策马疾驰到小镇,通知人们准备丰盛的食物与酒水,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在此期间,福因斯成为链接爱尔兰和世界的重要纽带,飞船从这里飞往纽芬兰、纽约、非洲、巴西、百慕大及欧洲大陆。


  1943年冬天,一艘泛美航空公司的飞船在从福因斯飞往北美洲的途中遭遇风暴,飞行员旋即决定返航,乘客们在湿冷的空气中煎熬了十几个小时,最终于次日凌晨返回福因斯。为安抚惊魂未定的乘客,当地厨师约瑟夫·谢里丹(Joseph Sheridan)受邀为乘客准备暖心的饮品和食物。他将少量的波尔斯爱尔兰威士忌加入一杯咖啡中,并挤上新鲜奶油,当服务员把这杯品相奇特的特制饮品送到乘客面前,有人欣喜地问:“这是什么?巴西咖啡吗?” 约瑟夫思索片刻,回答:“不,这是爱尔兰咖啡。” 一个新饮品就这样诞生了。


  博物馆的会计格兰妮·沃尔什女士(Grainne Walsh)亲自为我们调了一杯爱尔兰咖啡,我们得以亲见制作的全过程,酒精、咖啡因、糖分及脂肪在厚壁玻璃酒杯中调和成一种沁人心脾的醇香,一杯下肚,从头暖到脚。为了表明对良好健康的追求,我们每人又多要了两杯。#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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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罗莫兰城堡
 

  带着爱尔兰咖啡的余香,我们一路摇摇晃晃,欢声笑语来到将要下榻的德罗莫兰城堡(Dromoland Castle)。这栋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曾是16世纪爱尔兰英奇昆男爵(Barons of Inchiquin,为爱尔兰贵族称号)即奥布莱恩家族(the O’Briens)的祖屋,处处显出高贵奢华。即使是地下室也尽显皇族气魄,我的房间就在地下室,需要弯腰才能进入,但我个人真的很不喜欢装饰房间的墙纸,据说英国著名唯美主义代表作家奧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临终遗言便是:“要么把墙纸拿掉,要么我走”。城堡还有一个缺憾便是没有手机讯号,我在大堂里无意中听到一个美国旅客的抱怨:“为什么他们能建大城堡,却不配建一座信号发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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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阿特金森和他最爱的猎鹰利默里克
 

  放好行李,我们还是不想睡,于是去拜访了当地一位叫戴夫·阿特金森(Dave Atkinson)的猎鹰训练员。他身材高大魁梧,头戴一顶粗花呢平顶帽,是猎鹰理想的“栖息之所”。戴夫带我们穿越城堡周围410英亩的猎鹰之道,向我们介绍了一只名叫利默里克(Limerick)的雌性猎鹰,它是他从利默里克的海边悬崖上捡回来的,故得此名。当时利默里克才两个月大,现在已经成年,它头上戴着皮头罩,有安神的作用,戴夫将皮头罩取下来,猎鹰立刻飞上树梢,随后戴夫用绳子拴起一只死耗子并不停摇晃,利默里克瞬间从树梢上俯冲而下,轻盈快速地拍打双翅,转眼便将猎物牢牢擒住。戴夫兴奋地告诉我们:“猎鹰的视力是人类的六倍,飞行速度可达每小时240英里,是世界上飞得最快的动物。”


  看罢猎鹰,天色已晚,我们走进城堡内的托蒙德伯爵餐馆(The Earl of Thomond Restaurant),菜单上尽是些卖相精致的美味,当然少不了法式名菜油封鸭。我要了一份肥美的乳猪腰,吃完便穿过迷宫般的走廊,墙壁挂着奥布莱恩家族的肖像,沿着通过地下室的阴冷台阶回到房间,将自己扔在床上,酒足饭饱,怡然入梦。#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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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尔夫球场
 

  爱尔兰如果没有高尔夫球场,那还剩什么?第二天清晨出行前,我们各自穿了两双袜子,一方面为了抵御冷冽的天气,另一方面以防袜子被磨破。我们来到拉欣奇高尔夫俱乐部(Lahinch Golf Club),这里简直就是“爱尔兰的圣安德鲁斯”,高低起伏的沙丘一直绵延到海边。这里的天气实际上相当不错,除了有些刮风,会把球送到球场的另一头,在那里有一些神情漠然的山羊。回到室内,在更衣室我们看到一则有趣的告示:看山羊,知天气。山羊若在球场附近,则天气不佳;若在沙丘,则天气晴好。原来山羊和天气还有如此微妙的联系,我们对着告示琢磨片刻,不得其解,索性整装上车,继续上路。


  我们的车行驶在一条风景秀丽的小路上。在飘渺光线笼罩的苍穹下,这条布满石板围栏的小路显得格外孤寂。途经潜水咖啡馆(Submarine Cafe),其对面巍然伫立着“达斯蒂海豚”雕像——英国著名的灵魂女歌手达斯蒂·斯普林菲尔德(Dusty Springfield)去世后,骨灰被撒进附近的大海中,据说正巧有只海豚从海面一跃而起,于是当地居民便建起这座以达斯蒂命名的海豚纪念碑。


  沿途路过许多貌似倒闭的酒吧,爱尔兰著名作家兼诗人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曾打趣说“如果穿越爱尔兰却没有经过任何一家酒吧,那绝对是件稀奇事。”不过近年来爱尔兰经济从“凯尔特虎”缩水成“凯尔特猫”,室内禁烟以及酒驾法规实行得越来越严,人们去酒吧的时间也少多了,更倾向于呆在家里。为避免酒驾造成不良后果,希亚兰在午餐时拒绝喝爱尔兰咖啡,他说“爱尔兰似乎因此变得越来越小,但仍然是那么craic。”#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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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怡人的R478沿海公路


  风景背后的古老文明


  汽车驶上R478沿海公路,景色令人惊艳,一边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奇岩怪石,一边是大西洋海水与礁石永无休止的“战斗”。临近午后,我们驶达莫赫悬崖(Cliffs of Moher),即电影《公主新娘》(The Princess Bride)中出现的“疯狂悬崖”。据说它是爱尔兰最受欢迎的户外游览景点,曾入围“世界新七大奇景”的候选名单。高达702英尺的悬崖上矗立着一座诡秘的灰塔,它建于1835年。据说这座外形酷似阳具的瞭望台是爱尔兰末代君王的后裔科尼利厄斯·奥布莱恩(Cornelius O’Brien)出资兴建,只为吸引他倾心的贵妇,不过这招最后并未奏效。


  站在莫赫悬崖上俯瞰低空飞翔的鸟类,多少会头晕目眩,但它确实吸引了不少狂热分子。一些山地自行车运动爱好者在悬崖边骑行一小段后,便在互联网上妄言莫赫悬崖上有世界上“最惊悚的山地自行车道”。就在我们到访莫赫悬崖的前一天,一位美国妇女在网上张贴了一张耶稣在悬崖“显圣”的假照片,许多网民信以为真,纷纷跟帖膜拜。这让我想起我游览南斯拉夫波斯尼亚地区时,路过一个叫默主歌耶(Medjugorje)的小村庄,据说1981年的一天,一群当地小孩看到圣母玛利亚在小村庄“显圣”,从那以后,每年都有数以百万计的朝圣者前来拜谒,所以不能小看传闻带来的潜在的旅游商机,我已经在认真考虑宣布我家后院发现了一个幽灵。悬崖附近是巴伦风景区(The Burren),这里有成片的喀斯特地貌,满是坑坑洼洼,形似月球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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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斯奥康纳酒吧
 

  下午茶时间,我们来到巴伦熏制店(Burren Smokehouse),有意思的是,入口处的装饰画是用马赛克镶嵌的一条鲑鱼,店内外的墙壁上也描绘着爱尔兰的传奇故事“聪明的鲑鱼”。小店充斥着各式新奇的玩意,比如书刊和山羊挂历,估计在爱尔兰的乡村地区和新西兰会畅销。老板彼得·卡尔丁(Peter Curtin)奉上一盘新鲜的熏鲑鱼烤面包后说:“让我们来享受美好时光吧!”于是我们一边品尝美味点心,一边听老板讲鲑鱼的故事:传说有一条鲑鱼意外吃了从智慧之树掉落的榛果,从此获得了全世界所有的知识,第一个吃到它的肉的人也将获得这种运气。一位诗人想法子钓到了鲑鱼,然后交给仆人料理,并警告他一丁点也不能偷吃。仆人慎重地烹饪着,当他伸出大拇指试探鲑鱼是否已经煮熟,不小心被油脂烫了一下,他立刻本能地将拇指放入嘴中,结果在瞬间得到了所有智慧。显然,这其中不包含预知未来的能力,爱尔兰还是没能安然度过房地产泡沫危机。彼得说,尽管如此,这仍然是一个欢乐的故事。


  不过,爱尔兰的乐观情绪还是处处可见。我们在杜林村(Doolin)一家宾馆入住,迪德里克想去路边的奥康纳酒吧(O'Connor's Pub)坐一会儿,他的姑妈也姓奥康纳,因此想去攀攀亲。酒吧主人盖斯·奥康纳(Gus O'Connor)说,自1834年以来小店便是家族经营,并和爱尔兰裔美国人关系密切,尤其与警察渊源颇深,他向我们展示了可能是全世界最大的警服布块收藏,都是美国各地的爱尔兰裔警察寄回来的。“这里的氛围无比欢乐”,他喝着威士忌,眼光发亮。


  清晨,沿着风景诱人的巴利沃恩路(Ballyvaughan Road)前行,空灵之感与平和心境交织在一起。下一站是博纳布罗恩石墓(Poulnabrone Dolmen,意为“悲伤之洞”),这座石墓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500年左右,其外形看起来像是供奉死者的巨大石凳。20世纪80年代,考古学者发现22具成人及儿童的骨骸,同时还有打磨石斧、骨头坠饰、石英晶体、武器和陶器等陪葬品。黑压压的乌云渐渐压过头顶,一会儿就开始大雨滂沱,这是我们到达爱尔兰后的第一次降雨。希亚兰嘟囔着:“上周只下过两次雨,第一次连续下了三天,第二次下了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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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维溶洞
 

  为了避雨,我们临时变更行程,来到附近的埃尔维溶洞(Aillwee Cave),因其洞口的形状酷似锁孔,故亦被称为“锁孔洞穴”。在这里,你可以获得某种正在监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洞穴主管努拉·穆尔奎尼(Nuala MulQueeney)说这里曾经是棕熊的天堂,大约1400年前,一群来自欧洲的棕熊(现已灭绝)为躲避冬季的严寒,来到这个恒温永远保持在10度左右的洞穴,很显然,那些棕熊没能活着走出去,扇贝铺就的路径上遗留着一堆堆熊骨,努拉说,这里可能是欧洲棕熊在爱尔兰最后的巢穴。


  经过熊骨再往洞穴深处走,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灯光华丽的地下世界,场景像极了某个神秘帮会的秘密集会。努拉关掉所有的灯,我们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了一阵子,这种经历的确令人兴奋。一位向导给我们展示了一块已经碳化7000年的石笋,他一边摸着圆锥形石笋上的纹路,一边为我们讲解每条纹路所代表的年代。他指着上端的纹路说:“这里是希腊人建造帕台农神殿(the Parthenon)的年代。”他的手指顺势滑向石笋中部:“这是埃及人建造金字塔的时代。”最后,他指着石笋的终端:“到了米克(Mick Jagger)遇见基思·理查兹(Keith Richards)的年代。”(1960年,米克·贾格尔和幼年好友基思·兹在火车上偶然相遇,对“节奏布鲁斯”怀有相同兴趣的两人有了合作之意。伟大的英国“滚石”乐队在1963年正式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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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赫悬崖,在“世界新七大奇景”的评选中抱憾出局
 

  小村庄大见闻


  从洞穴出来,我们来到科诺克苏埃因(Cnoc Suain,意为“平静村”),这是一座文化气息浓厚的小山村,村中流行着这样一句格言:每个旅行者都有故事,对我们而言则是有歌可唱,有乐可奏。这里碰巧正在举办一场小型爵士音乐会,我们有幸聆听了爱尔兰锡口笛吹奏大师玛丽·波尔金(Mary Bergin)的锡口笛乐曲(电影《泰坦尼克号》中的配乐用到此乐器)、爱尔兰“国宝级”歌舞剧《大河之舞》乐手强尼·林戈·麦克多诺 (Johnny Ringo McDonagh)的宝思兰鼓乐曲,以及美国著名喜剧演员史蒂夫·斯维尼(Steve Sweeney)的人声伴奏歌曲。伴着香醇的爱尔兰威士忌,这场篝火旁的现场音乐会格外轻松愉快。


  音乐会结束后,小山村的一位业主查理·特洛伊(Charlie Troy)带我们去参观他的沼泽地。查理曾是一位教授生物学和地质学的老师,对湿地兴趣浓厚。他的后院是一片让人印象深刻的古老空地,平滑如地板,金雀花散落一地,据说这些金雀花会让泥煤更加肥沃。查理将这块大西洋泥煤湿地比作亚马孙雨林,因为它如雨林一样可以吸收大量的二氧化碳,当湿地受到破坏,便会引起气候变化。泥煤湿地即当地人所说的草皮,以每年一毫米的速度生长,其中大约90%的成分是水,是一个相当可观的天然储备库。他拿起一根比我还高的铁杆插入松软的泥土中,直至岩石层,说这是经过2000年才累积成的土地,正如撒哈拉沙漠被风吹走的沙子,其实包含着金字塔和庙宇的秘密,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能将这块湿地掀起来,也能找到早期人类文明的佐证。查理举例说就在这片湿地上,曾经出土过完好无损的9世纪的手写稿,还有一位男教师的尸体,被谋杀24年之后被人发现,尽管发现时并不是那么完好。


  回到我们居住的小茅屋,另一位村民迪尔拜耳 ·斯丹顿(Dearbhaill Standún)正在烘烤爱尔兰苏打面包,同时用悦耳的声调朗诵盖尔语诗歌,让我们顿觉飘飘然,这也意味着需要更多的爱尔兰威士忌。


  虽然到了上床的时候,但我们依旧毫无睡意,帕德雷辛斯酒吧(Padraicins Pub)成了消磨时光的好去处。酒吧里有群少女正双手叉腰,欢快地跳着踢踏舞之王迈克·弗莱利(Michael Flatley)的舞步,为一个前来观光的美国旅行团助兴。可能因为时差,他们并没有被舞者的热情所感染,只有少数人在少女的邀请下扭动了几下身躯,我们则积极地加入了这轮跺脚舞。借着女孩子休息的间隙,我问她们如何看待这份工作,“craic”,在一阵欢愉的笑声中,我们又一次听到了爱尔兰人共同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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